【无授权翻译】追逐记忆残片
第十章 团聚
萨博在一个陌生的黑暗房间里醒来，他的肌肉酸痛而沉重。他昏昏沉沉地坐了起来，弯下腰，双手捂住脸，稍等片刻才恢复了方向。他真的厌倦了醒来感觉迷失方向。他的头感觉浑浊，像是塞了棉花似的，但至少不疼了。实际上…
他微微后退，裸露的指尖抚过下巴的一侧，被明显没有疼痛的感觉吓了一跳。
“哈。他没有打我，”他喃喃道，感到有些震惊。
“嗯，我确实很想这么做。”
艾斯干涩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传来。萨博双肩紧绷，眼睛顺着声音，试图让视线适应黑暗。萨博很容易就发现了他的兄弟，他站在房间唯一的窗户旁，前臂搁在窗台上，凝视着外面的街道。乌云慢慢散去，月光透过小窗洒落下来，艾斯光秃秃的背上纹的海贼印记——白胡子的印记——变得非常明显。
“但你知道，”艾斯没有转身，声音平稳地继续说，“你走过来，却是昏倒在我身上。”
“哦。”萨博很高兴艾斯没有看他。他微微低下头，脸色有些尴尬。最近，这种情况发生得太频繁了，他不喜欢。 “对不起，”他蹩脚地说。
艾斯轻轻哼了一声，终于转身。萨博的目光牢牢地停留在自己的腿上。他的一部分不禁怀疑这是否只是另一个梦想，另一个被他内心不断增长的内疚所助长的心理把戏。艾斯开始向他走来，他有些惊恐地，直到站在他面前，他的脚步才停下。艾斯在床垫上坐下时，萨博旁边的床吱吱作响。萨博感觉到他兄弟的目光在探查他。他微微侧过身来面对他，让双腿落在床沿上，但他还不能完全抬起头来。
来吧……他想，随着时间在沉默中拉长，他的胃在打结。说些什么！
他不确定自己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艾斯说话，但又过了几秒钟，两人都没有说话，金发男子鼓起勇气，与艾斯的目光对上了。
“艾斯……”萨博双手紧握成拳，强迫自己开口。艾斯的表情在黑暗中难以辨认，这比放松时更可怕。他希望自己的心保持稳定。 “我-”
话音刚落，一道火光从他的身侧出现。突如其来的热浪让萨博后退，直到他的大脑赶上了他的眼睛。两人床之间的床头柜上的那对蜡烛已经点亮，在黑暗的房间里投下温暖的光芒。
“哈……”萨博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有点傻。卷起的衬衫袖子下露出来的伤疤，让他感到奇怪的赤裸。 “我猜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称你为火拳艾斯。”
他对艾斯微微一笑，尽管如此轻松地行事让他感到多么紧张。他的尝试失败了。艾斯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看起来……不高兴？后悔吗？萨博对自己阅读兄弟表情的能力感到很不适应。
“萨博，什么鬼。”
萨博抑制住了本能的退缩。艾斯的声音很短，很短，没有感情。他的手指抽搐着，卷曲着，又展开着，他的目光直直地穿过萨博，打量着他。
“你到底去哪儿了？”就连艾斯话语中的怒火也消散了。
“我是……”萨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信……”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即继续说下去，艾斯点了点头，动作很小，几乎察觉不到。萨博深吸了口气，准备讲述那可怕而痛苦的一天。 “那天，我出发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我知道这么多，”艾斯打断他，让他吃惊。 “多格拉看到你的船爆炸了。我们以为你死了。”
死了。
萨博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在他所考虑的一切中，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种情况。他早就料到艾斯爆发的怒火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联系他们，蔑视一路前行，不曾回头，指责他故意断绝兄弟关系……
但是这个…
这些年来，他们认为他已经死了。如果是背负着他的死亡 ……只是想到它让他的胃因恶心而扭曲，他的心脏被掏空，直到除了失去一个兄弟带来的悲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很抱歉，”他低声说，尽管他知道单靠这些话永远不足以弥补他兄弟们多年来承受的心痛。
“路飞哭了好几天，”艾斯在伤口深处探查着告诉他。
萨博的手指伸进膝盖。他感到压倒性的内疚，重量足以让任何人弯腰驼背。他强迫自己承受它，保持他的脊椎挺直，他的感情被压抑。
“发生了什么事，”艾斯说，萨博开始说话。
感觉就像他花了几个小时谈论他父亲将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一切：火灾、爆炸、他的失忆、他与革命者一起建立的生活。他说得尽可能详细，充满了弥合他们之间长达十年之久的鸿沟的愿望，即使是片面的。艾斯则安静而专注地听着，表现出他小时候从未有过的耐心。性格上的巨变，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显得更加遥远。
“然后我去了罗格镇。我被它吸引了，尽管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想它让我想起了……” 说到这里，萨博停住了嘴巴，知道他的兄弟对他与海贼王的关系有多敏感，他犹豫着要说完这句话。 “不管怎样，那是我看到路飞的地方，”他说。
“你见过他？”艾斯惊讶地扬起眉毛问道。这是他迄今为止表现出的最多的情感。
“嗯，有点。”萨博紧张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回想那一刻，他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那种恐惧不再生硬；他反而很生气。 “那个小麻烦……”他抱怨道。 “鉴于他正忙着被处决，我认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一阵沉默。
“他什么？！”艾斯的声音如雷贯耳。他现在完全挺直了身体，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他的的脸上充满了愤怒。
“哦，是的，”萨博抽搐着假笑说，高兴地往火上添油。 “前一分钟，我在城里走来走去，想弄清楚这一切，接下来我看到的就是路飞被铐在绞刑架上，一个人要砍掉他的头！”
他的话让艾斯捏了捏鼻梁。 “那个白痴。我要揍他一顿，”他咆哮道。
萨博哼了一声，看到他的兄弟在这件事上反映了自己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完全正确。 “你最好排队，艾斯。这次是我要先动手的！”
一时的熟悉感，让他来不及解说这些话。萨博立刻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一瞬间惊慌失措。
那太早了，不是吗？他想，担心。他警惕地看着艾斯，诅咒自己如此粗心。但是，萨博并没有像他们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像蛤蜊一样闭嘴，而是惊讶地看到他兄弟的表情不再那么冷淡了。
“所以我猜这就是……？”艾斯提示，让萨博意识到自己已经沉默太久了。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从刚才停下的地方重新开始。
“是的。亲眼目睹之后……好吧，我猜，光是震惊就足以让我清醒过来。但是当我在那之后醒来时，路飞已经走了很久。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追踪他……没想到我会先遇到你。”他咽了口唾沫，感觉口干舌燥，心跳再次加快，努力鼓起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害怕见到你，你知道，”他说。平静的告白让他的舌头感到沉重。 “我不确定……我以为你会……”
“萨博……”
“我以为你会恨我，”萨博说，紧紧闭上眼睛，低着头。我仍然认为你可能，他想，恐惧像刀伤一样刺穿他的心。
“萨博……”艾斯再次说道，语气更坚定了几分。萨博强迫自己对上兄弟的眼睛。这一次，他们身上的热度，就像早晨的太阳一样温暖而包容。
“是你，不是吗？这不是玩笑还是做梦？”
“这不是梦，”萨博下意识地说，他尽量不回想那曾经是什么时候。那是他不敢去想的疑问，现在不敢想，毕竟这一切都不敢想。他希望他能更具体地让他们俩放心，希望他有勇气伸出手去抚摸艾斯，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一个拥抱中。但那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地盘——那是路飞的地盘。
“我在这儿，艾斯，”他说，他的喉咙紧绷着，激动得颤抖着。而他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河流一般从他的眼眶中溢出，他再次低下头，试图将它们隐藏在兄弟的视线之外。 “我在这里，”他抽泣着。
出乎他意料的是，此时伸出手的竟然是艾斯，温暖的手指抚过萨博湿润的脸颊，然后滑到他的后颈，将他拉近。艾斯的双臂环住萨博的整个后背，将他抱得紧紧的。
“我很高兴，”艾斯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这句话让萨博发出更大的呜咽声，他同样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兄弟。
这超出了我的预期！
萨博不会想到自己的旅程会带他来到这里，会被艾斯安慰，这样抱着他。他从没想过艾斯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在他几乎无法原谅自己的时候。
“对不起，”他打了个嗝，把话塞进艾斯的肩膀。
“闭嘴，你这个白痴，”艾斯说，他的声音同样颤抖和湿漉漉。
两人就这样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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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萨博希望醒来时会听到艾斯在他耳边打鼾，并用膝盖顶着他的肚子。相反，他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好像有人给他泼了一桶冷水。萨博的胃里猛地一沉，他的眼睛在房间里扫视着，当他确认自己绝对完全孤独时，他慢慢地开始让自己陷入恐慌。好吧，他当然走了，他想，现在的悲观情绪几乎是本能的。仿佛一次谈话就足以弥补十年之久的缺席。我们现在几乎是陌生人，而且——
萨博的思绪停住了，他看到了一张钉在房间前门上的便条。他在急于抓住它的过程中绊倒了自己的脚。他的手紧紧地攥着那张纸，在他的眼睛快速扫过那张纸条时，在纸的边缘形成了一道道锐利的皱纹。
出去吃饭了，马上回来。
ps：我不在的时候如果你敢逃跑，就等着吧，愚蠢的萨博！
纸条的底部有一张匆忙绘制的脸，对萨博讥讽地吐着舌头。萨博看到它的眉毛抽搐了一下。
“逃跑的就是你！”他冲进了空荡荡的房间，但面对他压倒性的宽慰，他的恼怒是半心半意的。
他没有被抛在后面……
相信他们，他们是你的兄弟，克尔拉昨天对他说。
萨博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他知道克尔拉是对的，从昨晚第二次艾斯对他耳语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但即便如此……萨博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真正原谅自己忘记了他的兄弟们，更不用说接受他们也原谅了他。
萨博更加安心了，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从床头柜上捡起他的手套，从床底下捡起他的靴子。他整理了一下睡皱的衣服，然后从门边的钩子里拿起斗篷，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虫。他有一个姗姗来迟的电话要打。
然而，当克尔拉接电话时，听到他的消息，她听起来不太高兴。
“萨博君……”克尔拉拉用一种不可挽回地生他的气时那种甜美的语气说出他的名字。 “请告诉我，你现在与镇上发生的骚乱无关。”
“骚动？”
萨博走到窗前，向外张望。他发现几组海军在下面的街道上跑来跑去。
“哎呀，哪个白痴去激怒了他们？”他想知道。
当他从窗户退开时，眼前闪过一丝白光，再看一眼，他的目光掠过数个屋顶，直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后拖着浓浓的烟雾。
那不是……？
萨博认出他在罗格镇见过的那个大烟鬼，眉毛一挑。他在屋顶上疾驰而过，追逐着……
路飞？！
“哦，见鬼。”
萨博挂断了电话，想也没想就跳出窗外，冲进了他弟弟遇到的任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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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该死的，路飞。”
萨博一边追着弟弟一边从屋顶跳到另一边屋顶，但路飞却让他的救援变得异常困难。有一阵子，他能同时注意他和大烟鬼，但当他们跳下街道的那一刻，萨博就被人群迷住了。有这么多人在，就算是见闻色霸气也很难把路飞单独挑出来。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跟随海军到达他们的目标。
“别让他跑了！”
“回到这里，草帽！”
萨博及时赶上，看到海军上校发动了攻击。一个拳头，伴随着浓浓的烟雾，直奔路飞的后背而去。他准备从屋顶跳下来拦截，这时——
“阳炎！”
一道巨大的火墙挡住了海军的拳头，火焰向外蔓延，吞噬了浓烟的攻击。萨博怔了怔，凝视着空气中飞舞的又长又厚的火圈，让沙漠空气中本已干燥的热气在他的皮肤上发出嘶嘶作响的滋滋声，直到火焰变稀，又收敛到源头。
艾斯。
他的兄弟站在路飞和海军之间，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他那嚣张的姿态，让萨博回想起他们小时候无数次看过这样的场景。
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对吧？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肩膀上的紧绷感消失了。
现在路飞已经没有直接的危险，萨博从屋顶的边缘退了回来，视线从即将到来的战斗中移开。向路飞的船员撇了一眼，但很快就瞄准了他弟弟的脸。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路飞，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解脱。听到他的弟弟平安无事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他贪婪地沉浸在画面中，想把上次错过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录下来——但这一刻被打断得太快了。萨博还没来得及考虑跳下来迎接他，路飞和他的船员就起飞了，可能是在艾斯的帮助下。金发男子的目光在他们的背影上徘徊，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终于将注意力转向了艾斯。
不出所料，他的兄弟正在引起比路飞之前更大的骚动。当他嘲弄海军时，火焰在他的皮肤表面舞动，然后火焰在他面前蔓延，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宽阔的、令人生畏的屏障。
你真是个爱炫耀的人，萨博想，当他看到大部分海军后退时，他的笑容变大了。
尽管追赶路飞的愿望挥之不去，但艾斯的表现让萨博也想关注他。他从屋顶上跳下来靠近一点，只是躲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以躲避视线。他很想知道艾斯在这段时间里变得多么强大。萨博对此并不完全确定，但他认为他至少还赢过艾斯一头。他渴望进一步扩大这一差距。
“让开，”海军上校咆哮道。
“我不这么认为，”艾斯笑着说。
在他们两个互相攻击之前，只需要小小的交流。萨博看着他们的战斗，发出一声低沉的口哨。艾斯对火力的控制令人印象深刻，但他的对手毫不示弱，一寸一寸地与艾斯相提并论。艾斯喷出的每一道火焰，都被等量的浓烟推开。他们之间的持续斗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演愈烈，他们各自的元素交织在一起，形成爆炸性的探戈，随着它在天空中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哎呀，这样下去就没有尽头了……”萨博喃喃自语道。
他带着兴奋和不耐烦的心情看着这场战斗。一方面，如果艾斯需要，他觉得有义务留下来提供支持；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然后来才现艾斯一不小心就被海军俘虏了。另一方面，他很想追上路飞。
当下一轮爆炸开始时，萨博做出了他的决定。
“喂，艾斯！”
言语暗示在一片混乱中清晰地响起，这一事实足以让艾斯和海军上校停下来的理由。萨博很好地利用了这短短的几秒钟。在浓烟的掩护下，金发男子从他躲藏的地方冲了过去，俯冲了进去，武装霸气覆盖了他的手臂皮肤，牢牢地缠在了他兄弟的腰上。
“什么——”
萨博直接从他站着的地方抢了艾斯。快速地走了三步，把他们拉回了屋顶，然后朝着他最后一次看到路飞和他的船员走的方向跑去。直到他们离开了安全距离后，他才终于放开了艾斯，艾斯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一路上气得直喘气。
如此忘恩负义，萨博一边想着一边放开艾斯，毫不客气地将他丢在屋顶的地板上。
“嘿！”
刚站起身来，艾斯立刻转身面对他，嘴角噙着巨大的皱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怒火。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声要求着。
曾几何时，艾斯的脾气是萨博极力避免引发的。不知何故，在与克尔拉一起长大的这些年里，萨博失去了自我保护意识。
“你花的时间太长了，”他对艾斯说，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辜的笑容。
随和的回应只会让艾斯更加恼火。 “我把它盖住了，”他咆哮道，显然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在你插手之前，我想给路飞争取点时间！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个白痴被那些家伙在城里追了上去！”
“不，我注意到了。很难错过。”
艾斯的眉毛抽了抽。 “等等……你一直在看吗？”他叫道。 “你怎么不早点过来帮忙？！”
萨博的笑容微微扩大。 “哦？我以为你说你已经占上风了。你到底需要帮忙么？”
“见鬼！”
萨博暗自高兴，艾斯的脾气一直在发火，他们继续来回争吵，话题从“你他妈的为什么不直接打倒他而不是绑架我？”到“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让你留下来吗？！”他陶醉于这一刻的熟悉。即使在发生了一切之后，他仍然在这里，这是真实的，这仍然是一种超现实的感觉。
“艾艾艾—斯斯斯……！”
传来微弱的声音他们的注意力。远处传来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两人眨了眨眼，一股恐惧同时涌上心头。他们只来得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撞到了他们的身上，将艾斯和萨博都撞倒在地。
“我找到你了！”
萨博因他只剩下一点点空气而发出痛苦的呻吟。在他旁边，艾斯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尽管他听起来更加恼火。
“路——飞！ ”艾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真的和以前一样脾气暴躁，萨博想，隐隐觉得好笑。 “我不是让你先走吗？我让你逃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出所料，这只让路飞从他们身上下来，爬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无忧无虑的笑声。 “我的错，”他说，带着他一直以来那种不悔改的笑容。他理了理头顶上的草帽，向艾斯伸出了手。就在这一刻，路飞似乎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萨博虽然期待这一刻好几天了，但在那好奇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都僵住了。
“啊，对了，路飞。你永远不会相信的！”
“嗯，这是谁？”路飞问道，眉头皱了起来。
萨博抬头看着路飞，胸膛里的心跳剧烈地跳动着。那一刻，他忘记了每一个解释，忘记了他事先准备好的每一个字。他的胃底部出现了神经节。他感觉被那双天真的眼睛抓住了，如果不是艾斯用力一拉他的手臂，他会一直保持这样，摊开在屋顶的地板上。萨博踉跄了一下，直到他感到一只手温暖地按在他的后背上，触感让人安心。
“来吧，路飞……” 艾斯不耐烦的语气消失了。他的声音比萨博听过的还要温柔。 “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你另一个兄弟的脸？”
听到这话，路飞一动不动，萨博觉得自己全身赤裸，弟弟的视线也变得高度集中在他身上。
“嗯-他……？”
萨博屏住了呼吸，看着路飞瞪大了眼睛，微微湿润了。
“萨-萨-萨-萨博？！”
萨博强迫自己移动，点头，说些什么。他给了他的小弟弟一个小小的，无助的微笑。
“嘿，路飞，”他低声说。
路飞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顺着他的整张脸落下。
“什、怎么……？”
“说来话长，但……真的是我，路飞。对不起——”萨博还没来得及说完，路飞就扑上来，差点把他们俩撞倒。
“萨博呜呜呜……！”路飞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他的胳膊和腿像虎钳一样缠在他身上。痛苦的抱抱让萨博的胸膛里涌现出一股暖意。他轻轻吸了吸鼻子。 “对不起，路飞，”他用低沉的沙哑声音继续说道。 “我从没想过就这样消失，对不起，让你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
“现在没事了！重要的是你还活着！”路飞大叫一声，握紧了手。
轻松的接受让萨博的眼睛湿润了。路飞总是让事情变得如此简单。他用同样的力量紧紧地抱住了路飞。 “谢谢你，”他用水汪汪的声音告诉他。
“嘿嘿，萨博，你已经变成了一个爱哭鬼了。”艾斯在他天真地以为是安全距离的地方注视着两人，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
“嘘！你之前也哭了！”
“只是因为是你开始的！”
“呜呜呜萨博……！”路飞又哭了。还没等他们任何人说什么，他迅速伸手将艾斯拉进了他们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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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们才终于缓过神来，可一旦恢复了平静，兄弟俩的心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松，尽管眼眶通红，但每个人都咧嘴大笑。三兄弟现在盘腿坐在屋顶的地板上，追赶着一切要追赶的东西。应路飞热切的要求，萨博将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告诉了弟弟。他告诉路飞一个比他告诉艾斯的事情更简短的版本，尽管他确保不要为了他兄弟的缘故排除龙在故事中的角色和身份。
就路飞而言，他的反应几乎和他预料的一样，只是对这个消息有些好奇地歪了歪头。
“我有爸爸？”他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特别关心。 “好吧，我很高兴他帮助了你，萨博！嘻嘻嘻！”
轮到他时，艾斯将谈话变成了关于他的新船员的非常热情的独白，自豪地炫耀他的纹身。
“路飞，你说呢？你不加入白胡子海贼团吗？当然，你的朋友也可以来。”
“不，谢谢。”立即遭到拒绝。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问问。”
“我怎么没有收到邀请？”
“对不起，萨博，但你放弃了海贼的生命，记得吗？” 艾斯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指出。 “另外，我打算帮助白胡子成为海贼王，而不是路飞……你确定要加入吗？”
“太冷了，艾斯。”
路飞笑了。 “没关系！ 那就是说我们只能战斗了！”
“看？ 他明白了！” 艾斯也笑了起来，凑到足够靠近萨博的肘部，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 “你变软弱了，萨博，”他告诉他。
“你愿意，失败者。” 萨博把他推开，嘴角扬起一抹善意的笑容。 “需要我提醒你之前谁帮助你吗？
“我不需要帮助，”艾斯一脸严肃地坚持说。
“是啊。 那这个怎么样？” 萨博站起身来，用拇指在身后示意了一下，引起了他兄弟们的注意。 “让我们通过比赛来解决这个问题。 第一个到码头？”
两人顿时起身。
“你成功了！”
第十章完
三兄弟终于团聚了😭😭😭
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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