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权翻译】追逐记忆残片
第九章 荒漠-阿拉巴斯坦
远航的大海中，驶离原名鼓之国的船，正在平静地航行……
萨博在道尔顿家昏倒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克尔拉在讲述这个故事时并没有告诉他那么多话，但很明显，当他突然失去知觉时，她已经惊慌失措了。值得庆幸的是，岛上唯一的医生来得正是时候。但克尔拉当时也一直保持警觉，因为Dr.古蕾娃并没有被他们伪装成海军陆战队的伪装所愚弄。
为了换取她的服务，医生从克尔拉那里询问了他们来访的细节，一旦满意，她就将他们一直在追求的东西——阿拉巴斯坦的永恒指针——挂在克尔拉的鼻子下，并要求革命者给他们国家留一手对付瓦波尔。
克尔拉非常乐意帮助他们，接受了老妇人的条件，他们一离开小岛，就打电话给麦克斯和船上的其他人，告诉他们最新情况。
“你来得正是时候，队长！草帽一伙刚从小花园启航——毕竟他们要去阿拉巴斯坦了。”
这个消息让克尔拉的眼睛兴奋地跳了起来。她咧嘴一笑，转身看着萨博，对着他说着话。 “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麦克斯！”
萨博不想再给克尔拉更多的担心，只是微微一笑，心里松了口气。 “干得好，麦克斯，”他说。 “我们也有一些消息要告诉你们，但我会留给克尔拉解释。”
距离他们上次交流已经过去了五天。这时候，萨博确信麦克斯一行人已经到了冬之岛。他想知道他们要在那里呆多久。他的船员中没有人羡慕他们的任务——到他们出发的第二天，当寒冷成为遥远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温暖的日子和凉爽的风时，每个人都为之欢欣鼓舞。
然而，正如在伟大航路航行时常见的那样，他们的喘息时间很短。那天下午，当萨博离开厨房时，他被一股明显的热浪击中。他用手捂住眼睛，眯着眼睛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
“我们快到了，”他告诉跟着他进入船甲板的克尔拉。
“你是对的。我们到达这里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我们确实很幸运回到那里，不是吗？”
翅膀的一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新闻鸟发现他们的船后，迅速开始下降，急于出售它背负的报纸。
“嘿，”萨博带着友好的微笑说道。他往小鸟的存钱袋里扔了几枚硬币，小鸟咕哝着回应，让他在起飞前取回它背上的一张报纸。
今天头条上的任何内容都没有引起萨博的注意，这让他皱起了眉头。在离开道尔顿家之前，他们瞥了一眼他桌上的报纸，发现阿拉巴斯坦的大量皇家军队已经转而加入叛军，在冷战中倾斜了天平。自那篇文章以来，报纸上几乎没有提及有关情况。缺乏信息让革命者更加担心，尤其是现在他们知道沙漠国家日益加剧的内部紧张局势背后的真正原因。
在麦克斯报告小花园发生的事件时，克尔拉获悉，非法贩卖跳舞粉的幕后主谋是巴洛克工作社的领导者，而他正是七武海中的一员—克洛克达尔。
路飞，你到底惹了什么祸？萨博不禁有些担心。七武海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但不知怎的，他这个莽撞的小弟弟，却被这一切牵扯到了一起。考虑到阿拉巴斯坦的公主还和路飞的船员一起航行，他们很快就会遇到沙鳄鱼，这是不可避免的。
“呜呜呜……”
萨博眨了眨眼。当他从报纸上抬起头来时，他注意到克尔拉的脸颊被气得鼓了起来。她期待地伸出手。
“啊，在这里，”他边说边把报纸递给她。她接过，但克尔拉并没有将注意力转移到黑白页面上，而是专注地盯着他。
“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知道的，”她思索片刻后终于说道。 “你感觉还好吗？”
克尔拉眼中的关切，让萨博有些扭扭捏捏。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累了，”他告诉她，挥手打断了这个问题。
但克尔拉对他的回答并不是很信服。她双手叉腰，严肃地看着他。 “你想再试一次吗？”
萨博的鼻子因她的坚持而皱了起来。 “我没事，克尔拉。真的，”他说。 “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担心太多而长皱纹，你知道的。”
克尔拉的眉毛抽了抽，眼睛眯成一条火热地瞪着。 “你认为这是谁的错？”
“你的？”
她低吼一声，朝他打了一拳。萨博笑着躲开她的手，然后带着克尔拉紧跟在他的脚后跟上。两人在甲板上跑了几分钟，很高兴有机会发泄一下。
最终，他们发现自己回到了厨房。汗水粘在他们的皮肤上，顺着他们的脸滑下，消失在他们的领口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饮后，克尔拉倒在厨房的一张椅子上。萨博选择了站立。他靠在柜台上，手肘搁在上面，喝了一大口水。但那短暂的缓刑是克尔拉允许他的全部。
“来吧，”她说，从她离开的地方拿起。 “和我一起工作，好吗？我很担心你，”她皱着眉头告诉他。这一次，萨博确实扭扭捏捏的。 “你最近看起来有点累了……你一直没睡好，是吗？”
她是对的。这些天他主要靠咖啡因。他甚至不记得上一次他能一次睡超过四个小时是什么时候。
“你想谈谈吗？”
他没有。可那老鬼婆的话却在催他至少要试一试。
“如果你对你所记得的事情感到困扰……说出来，你这个小白痴。”
萨博轻轻叹了口气。他认为听从医生的建议不会有什么坏处，即使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你看，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当我看到他们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已经很久了。而最后一次是……”
他脑海里浮现出灰色终点站的画面，布鲁杰姆和他的船员押他的兄弟作为人质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别走，萨博！”
“萨博！！就这样结束了么？！”
萨博的肚子微微一颤。他把酒杯放在身边，咬着牙咬着嘴唇，瞪着地板。 “......谁知道结果会怎样，”他最终说道。 “他们可能甚至不记得我是谁。”
“你真的认为这可能吗？”
萨博抬起头，对上克尔拉同情的目光，嘴唇痛苦地抽动。 “我当然忘记了他们，”他低声说。
“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她温柔地提醒他。
“你甚至都没有回来和我们好好道别！”
梦中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就像当初一样清晰生动。他每天晚上都在想着艾斯的反应和他正当的愤怒而入睡。要是那天萨博能去找他们就好了；要是他在启航前再等一天就好了。事情可能会有所不同。但他年轻、悲惨，渴望挣脱出身的枷锁。他更大的耻辱是他在龙的船中醒来时所做的选择，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那么坚决地抛弃与过去的联系——他的血统、他的父母、出身贵族的耻辱——他可能会更早地想起他的兄弟们。
“事实是——你恨自己胜过关心我们。”
“萨博君。”
克尔拉温热的手指环在他的手上。萨博慢慢地眨了眨眼，努力回忆如何呼吸。他静静地看着她缓缓拉开他的手。他的手掌上，有着月牙一般的小凹痕。他不确定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到的。
当他从手上抬起头时，对上克尔拉的眼睛，她脸上严肃的表情融化了。她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对他们有信心。他们是你的兄弟，”她告诉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这一次，他们的杯子碰在一起的记忆，他舌下清酒的味道，再次浮现。温暖的记忆包裹着萨博的疑惑和恐惧，他尽可能地紧紧抓住它。
艾斯……路飞……他想。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还不能……我保证，我会尽我所能来弥补你们俩的这些年，他向自己保证。
尽管挥之不去的恐惧隐藏在他心的角落里，萨博感觉比几周以来更轻松。他允许自己微微一笑。
“谢谢，克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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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城市油菜花...
当他们到达阿拉巴斯坦时，天色已经变暗了。他们相对轻松地将船停靠在港口，再次感谢获得了这艘船。当他们下船时，没有人看他们一眼。大多数船员仍然穿着他们拿到手的海军制服，唯一的例外是萨博和克尔拉。尽管天气炎热，萨博还是打算穿上他平时穿的衣服，想带着进城时带来的舒适感。并不是说他会大声承认这一点。
“它可以保护我免受阳光照射，”当克尔拉向他提问时，他辩解道。
“或者让你中暑，”她干巴巴地说，一边在自己的衣服外面套上一件更实用的斗篷。 “这里。至少把外套留在后面。”
萨博用一只手接住了她扔给他的斗篷。他看了垂在他的另一只手上，给他的外套一个悲伤的表情。他考虑把它系在腰间，在斗篷下面，但是……
“你会看起来很可笑，”克尔拉告诉他，从他脸上读出他的想法。
萨博朝她吐了吐舌头，但还是妥协了。 “好吧。”
两人在几分钟内就到了小镇的入口，但还没等他们穿过人群，克尔拉的电话虫就响了起来。
普鲁普鲁普鲁普鲁
两人对视了一眼，克尔拉躲进了附近的小巷子里回答。
“你好？”
萨博让她接电话，让自己被街道两边排成一排的商人分心。尽管时间很晚，但业务仍然很强劲。出售的产品种类繁多，不仅限于外国水果、稀有香料、熏香和不同质量和颜色的织物。当他走在街上时，他听取了几个人的意见，以了解该镇的士气。他发现有几个人低声评论他们国家的政治状况，但没有任何警报响起。在大多数情况下，每个人似乎都更关心讨价还价，因为他们四处寻找他们能得到的最优惠的价格。
新鲜烤肉的香味飘到他的鼻子上，让他停下了脚步。萨博的眼睛跟着气味，他的胃在伴随着它的景象下咆哮：多肉的烤羊肉串，完美的棕色，角落里只有一小块焦炭。
“嘿，先生，我要三个，拜托！”
当克尔拉终于追上他时，萨博正在交出他钱包里剩下的最后一组钞票。
“那是哈克！”她告诉他，脚后跟蹦蹦跳跳。 “他说他安全到了这里，”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放低了，直到他们安全地回到人群中，“他说他带了我们几个人，以防这里的局势升级。”
萨博无奈地摇摇头。 “工作一直伴随着我来到这里。抽出一些时间真是太棒了，”他一边吃着肉一边开玩笑说。 “不过，那是个好时机，”他说，很高兴听到哈克在身边。
“不是吗？！”
尽管情况很严重，但克尔拉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要分开吗？”他建议。萨博知道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机会赶上她的导师了。 “我们将通过这种方式覆盖更多领域，你可以停下来亲自看看哈克。”
克尔拉看起来真的很动心。萨博知道，唯一让她退缩的是她想要关注他的愿望。他翻了个白眼，用胳膊肘轻推她，小心不让手里拿着的食物掉下来。
“走吧，”他告诉她。 “保证我不会迷路。”
克尔拉哼了一声，迅速将她的语调从担心变成了难以置信。 “给我做一个比那更好的。尽量不要引起对自己的任何关注。如果发生什么事，请给我们打电话。 ” 这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威胁。
“我会打电话的，我会打电话的。替我去和哈克打个招呼，好吗？”
萨博从他剩下的烤肉串上咬下最后一口，看着她离开，直到她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她真是个多虑的人……他苦笑着想。尽管他经常抱怨她（和哈克）不断唠叨，但他并不像他假装的那样介意。虽然他们永远不会取代他兄弟的位置，但萨博对他们也有同样的温暖。这些年来，它们填补了他内心的空虚，比他所意识到的还要多。他希望他的兄弟们得到了像他们这样的人。他们三个在小时候都经历过太多的孤独和艰辛。他们应该得到比当时世界给予他们的更多的权利。
艾斯……路飞……你们两个开心吗？
他听说过白胡子对家庭的看法的好消息，足以认为他们至少在化解艾斯难相处的性格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但是路飞一直都太善良，太容易信任别人了。他仍然对他弟弟的船员保持警惕。他希望威士忌峰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
似乎是为了安抚他的恐惧，萨博就在这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眼花缭乱的笑容。路飞的脸在他眼前显眼，被钉在附近建筑物的墙壁上。
通缉令
死或生
蒙奇·D·路飞
30,000,000 贝利
萨博走近大楼，从墙上抓起他弟弟的照片。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张照片了。那时，在巴尔迪戈，他不记得他弟弟的脸。他只感到一种奇怪的自豪和幸福感，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在片刻之后遇到了龙，他就会不屑一顾地忘记。
而现在，他来了。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的小弟弟。他简直不敢相信。海报在他的手下微微皱起，他咧嘴一笑，既兴奋又害怕。
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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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博下午剩下的时间都在镇上四处走动，收集阿拉巴斯坦市民的信息，天空慢慢变暗。他的问题包括：
“请问，你看到这小子过来了吗？”
“你见过这个孩子吗？”
而且，他想起了前几天Dr.古蕾娃对他说过的话：
“你见过有人问起这个孩子吗？”
在他能够得到任何积极的回应之前，他尝试了几次。
“哦，是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说，将一根深思熟虑的手指放在她的下巴上。她戴着浓重的花香香水，头戴蓝色头饰。 “其实……今天早些时候就有这个人。”
“他长什么样？”萨博好奇地问，到底是谁在找路飞。
“嗯……他和你差不多高，也许更高一点。他，嗯，穿得并不多，”她脸颊微红，笑着对他说，“啊，但他的帽子真的很显眼！”
萨博看到这个描述，忍住了一个好笑的笑容，问那家伙去了哪里。但还没等她回答，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她。
“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人？”
萨博瞥了一眼他身后，他快速地看了两眼。那是……当他看到那熟悉的雀斑脸和煤黑色的眼睛时，他的呼吸卡在了喉咙里。
这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的一个人。
没有办法…
“艾、艾斯……？！”他脱口而出，无法控制自己的震惊。
艾斯顿时紧张起来。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凝视着他，打量着他。
“你是谁？”他的兄弟用谨慎、警惕的语气说道。
萨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的手指颤抖着，颤抖沿着手臂的两侧蔓延。
我无法……相信这……他想，震惊几乎让他瘫痪。你为什么在这？
萨博觉得自己在和自己交战，看到他的一个兄弟终于与胸中升起的焦虑作斗争，他感到很高兴。艾斯……艾斯在这里。
艾斯……萨博又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的疼。他强迫自己呼吸，完全转身面对他的兄弟，感觉世界的其他地方都消失了，直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慢慢地，萨博举起双手，直到他的手指擦过斗篷的兜帽边缘。他小心翼翼地把兜帽拉了回来，露出金色的头发和圆圆的眼睛。
艾斯的眉头皱了起来，眉头的皱纹越来越明显。他呆呆的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在他的每一寸脸庞上扫过，直到眼中绽放出一丝认同，随之而来的是怀疑（困惑？）。
“嘿。”萨博试图微笑，他的嘴唇因努力而颤抖。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是吗？”他说着，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安静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是我，萨博。”
萨博观察着艾斯的下巴绷紧了。他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兄弟说点什么，什么。他还没准备好这么快就发生这种事。他不确定会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样的反应。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何解释——从何说起——
他们之间的空气充满了紧张。萨博感觉他的膝盖快要弯曲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开始压住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恶心蜷缩在他的肚子上，他的心因不确定而疯狂地跳动。当他终于看到他的兄弟向他迈出了一大步时，他的肌肉僵硬在原地。艾斯的脸像石头一样空白，一动不动，除了眼中闪烁的热度外，冰冷。
艾斯…
他兄弟的名字在他的舌尖，需要解释自己的冲动涌上来，但萨博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他感到舌头被打结，气喘吁吁，甚至头晕目眩。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几乎预料到了艾斯的愤怒。
你可以冲我大喊大叫，想打我就打我，他想，为此在精神上锻炼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不——
“不要说！”
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过于真实的梦想中，害怕它会成为现实而瘫痪。但此时萨博无法得知艾斯的反应。当他被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分心时，他只能注意到一双抓住他斗篷前的手。他摇晃着，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被粗暴地拉到前面。艾斯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了炽热的咆哮，但话音却是闷闷不乐。如果萨博再专注一点，他就会注意到他们周围发生的奇怪现象。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迅速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就这样，萨博的视线模糊了，他眨了眨眼睛，盯着艾斯鼻子上一排排的雀斑。一个非常像克尔拉的声音对着他咆哮。
“——见鬼，你——！ ”
萨博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去思考，一个小小的愤怒刺穿了他的恐慌，该死的，再也没有了，直到他失去了意识的最后一根线。
第九章完
艾斯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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